Charon卡戎

凶猛的光明

【蝙蝠/月骑】镜面迷宫—月光骑士10

原作者:blackkat(已授权)

原名:In labyrinths of reflections

背景故事补充 (必看!)


Marc不可置信地长久地看着她。她盯回去了,垂下睫毛,微笑依旧毫无变化的带着掠食性,但随着沉默的时间加长而变得越来越摇摇欲坠。一分钟后,Marc很确信他看到一只眼睛稍微抽动了一下。

 

“我头上戴着个袋子,”最终,Marc干脆地说。“你不知道我会不会是这世界上最丑的男人。”

 

那女人睁大了眼睛,迸发出笑声。她变化了姿势,歪着头,但这次不是刻意的,她只是被逗乐了。

 

“说的像这对任何男人来说都很重要似的,”她说,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给我看看怎么样?

 

其中一盏灯闪烁着,当它稳定下来时,Khonshu正仰靠再他的宝座上,蜘蛛网爬上了他的脚踝。“如果你来这里寻找疯狂,我的孩子,”他说,“也许你该继续走。”

 

这很有意思,真的,他会如此轻蔑,Marc撇过去,注意到他摆出的尖塔状手势,和缠绕在他周围的急切意图,扬起眉毛。一个危险的人不会让Khonshu做出这样的反应,一个无趣的人也不会。Marc能记得的唯一一次相似的反应是当Khonshu第一次见到雷神托尔,当其来到秘密复仇者总部找女武神瓦尔基里时;他是Marc见过的最接近警惕的人,即使他的表现为冷静的蔑视。

 

当他回头看时,那女人的眼睛正有意地盯着Khonshu,坚定不移。

 

“所以,不是独自而来?”她问,目光从Khonshu转到Marc,又回去,仿佛不知道他们哪个更危险。

 

“严格来说,我这些年都不是独自一人,”Marc冷冷地说。“这让事情变得很尴尬。”他顿住了,看向Khonshu,不确定他是否有在寻找他为什么突然可以被看见的线索或方向,问,“你能看到他?”

 

她的脸上闪过惊讶,退了回去。“大部分人不行?”她怀疑地问。

 

灯光又一次闪烁,它们在再一次闪耀之前又变得摇摇欲坠,而这次它们回来时,Khonshu就在牢房旁边,不再是懒洋洋的,穿着西装的骨骼形象。他穿着古老的盔甲,和月亮一样散发着光芒,隐约出现时手里拿着顶端雕刻着新月的手杖,对比起走廊霍然变得过于巨大。

“绿茵的孩子,”他尖锐地说。

 

“对于一位旧神来说,你看起来可不像大多数那么衰老,”那女人谨慎地说,朝门后微微退了一步。

 

Khonshu轻声笑了。“我有一个保证我营养充足的骑士,”他说,它们周围的世界突然闪烁了一下,维度的黑暗边缘瞬间聚焦。这足以使女人紧绷地猝然一动,她的脸色变得苍白,Khonshu笑了。恶意从他身边散发出来,黑暗而沉重,他举起了他的手杖—

 

Marc抓住他的手腕,在动作开始前阻止了他。“别,”他轻声说。

 

黑暗和燃烧的星星褪色了,闪亮消散了,疯人院的走廊再次聚焦。世界平稳了下来,那女人喘了口气,站在房间的墙边盯着Khonshu。她看起来无法决定是要杀了他还是逃跑。

 

“那是什么?”她厉声问,愤怒尖锐。她的声音里没有了惬意的咕噜,没那么友好了。

【译者注:这里用了purr这个词,是小猫咪打呼噜的声音。】

 

“你是大地的孩子,”Khonshu说,目光移向Marc。“而我超越了它。记住这一点。”

 

“足够多的权利游戏了,”Marc说,被惹怒了。“我在这里不是为了让你恐吓别人的,混蛋。”

 

Khonshu伸手,蔚蓝色的新月勾上了光芒,灼灼燃烧。“别被吞噬了,我的孩子,”他说,几乎是讥讽,接着消失了。

 

闪烁的灯光稳定下来,渐渐恢复到正常的亮度,Marc做了个鬼脸。他没有道歉,但他瞥了一眼那个女人,说:“大多数人甚至都不知道他在那里。”

 

她依旧面色苍白,但她直起身子,哼了一声。“真幸运,”她说,双手交叉于胸前。“你到底是谁?”

 

“月光骑士。”Marc也扫视着她,问,“绿茵?”

 

她撇撇嘴,几乎和Khonshu的几个表情一样饥渴。“所有植物生命之间的自然力链接,”她说。“我是毒藤女。”

 

如果他是这个维度的人,这个名字Marc来说应该是意味着什么的。相反,他只是点点头。在某一刻他将彻底查询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英雄和反派。

 

“你是因故被关到阿卡姆的吗?”他小声问,Ivy的表情扭曲了,被冒犯的愤怒,还有老旧的,疲惫的怨恨。

 

“我霸占了公园,”她说。“他们在喷洒它,他们在毁了它,到处喷洒癌症,所以我把它变成了伊甸园并把他们扔了出去,但蝙蝠侠是个例外。”

 

Marc有些同情她,但......她不是个好人。不完全是,以一种几乎是熟悉的方式。“你杀人,”他温和地说,并不知道真相,但这是一个可靠的猜测。

 

Ivy嘲弄地笑了。“他们在使植物死亡,”她反驳。“而我使它更好了。果树真的生产果实而不是被迫无故开花,给予土壤结构的树木,植物把所有偷来的营养输送回地球。但它是疯狂的,当他们试图伤害它时,它反击了。”

 

这,Marc想,并不是完整的故事,但很接近了。他研究了她一会儿,说,“但你没疯。”

 

Ivy的笑容带刺。“所有有计划并坚持到底的女人都是疯狂的吗?但我与植物交流,它们也对我说话,所以我当然是精神错乱的。”她歪着肩膀,尽管这个动作很慵懒,但她的眼睛里只有愤怒。“除此之外,阿卡姆控制超人类的设施更完善。”她伸手,触碰在她脖子上的颈圈,被她的头发半遮盖着,它看上去像是先进的科技,Marc微微笑了。

 

“当我终于逃离了他们关着我的研究所时,”她说,“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过一个公园。接着我吃掉了有我自己这么重的冰激凌。”

 

惊讶掠过Ivy的脸颊,她笑了。“你当时十二岁吗?”她问,被逗乐了。

 

“十三岁,”Marc承认到。

 

Ivy做了个表情,又走近闩。她伸出一只手,打开手指,然后说,“这个世界以类似的方式残忍地对待儿童和植物。”

 

Marc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了看她的脸、这是激将法,他想。一个挑战。她在测试他。

 

Marc从未喜欢过测试。

 

“你做的第一件事?”他问,看着她。

 

Ivy顿了一下,然后收回她的手,又绕在了闩上,“去找我的女朋友,”她说,“并确保她没有回到她那禽兽般的前任那里。然后摧毁一个主要的污染源,为了好玩。”

 

生态恐怖主义。可以理解,拥有她这样的能力以及考虑到世界的运作方式。Marc应该为这种想法感到被非常冒犯了,但—

 

她很愤怒,但不邪恶。她也许干过邪恶的事情,因为Marc能看到她身上的黑暗,但她本身不是完全黑暗的。

 

满月已经过去三天了,他不像追捕绑匪那天那样强壮了。依旧,他应该完全有能力把牢房的门从铰链上拉下来。

 

“后退,”他告诉Ivy,后者眯起眼睛看着他但遵循了,后退将自己紧贴后方的墙。Marc深吸一口气,拉伸了一下手指,接着伸手,抓住有栅栏的窗户,拖了起来。

 

这很硬。比他想得硬,而且他的侧身开始灼痛了起来,他的手滑走了,但他紧咬牙关,用力一扭,把门从系泊处撕了下来。

 

立刻,警报开始尖叫,大厅尽头的灯光在闪烁。在Marc还没能张口说话时,Ivy走出了监狱,抓住他的手腕。

 

“快点,”她嘶嘶说道,“如果这是越狱,那它真的很糟糕。”

 

“所有人都是批评家,”Marc反驳道,当她想转向大厅时,他把她拖到另一个方向,回到了安全检查站。那里的警卫大喊着,但Marc在他还没把枪拿起来前就抓住了他,用力地把他的头装到门边,在他摔倒时推回去。就在前面,一扇为看门人标记而钉得严严实实的门正等着,Marc能感觉到另一边的月光。他踢开了它,没为锁而烦恼,把Ivy拉在身后,将它关上。

 

Ivy没有犹豫,她抓起一个装满化学容器的架子,拖下来,撞住了门,转身说。“我想你对微妙但重要的想法没有兴趣。”她亦有所指地说。

 

Marc哼了一声。“白色就是我潜行的战服,”他反驳,眼睛盯着有栅栏的窗户。外面有灌木丛,装饰得很整齐,这比用飞镖切断栅栏要容易得多。

 

“颈圈上有任何陷阱吗?”他问。

 

Ivy的表情中有汹涌的喜悦或解脱,她用双手拢起头发,将其扭起来,使Marc可以碰到她的领圈。“如果我碰到锁定装置,就会产生电击,”她说。“但它一结束我就没事了,即使它把我击晕。”

Marc会相信她的话。他小心的检查着发着幽光的铰链和锁,接着从腰带里拔出一个月牙镖。“坚持一下,”他警告她,把刀片插在金属板上。简单而言,他希望他的手套是橡胶而不是布做的,并在铰链的微弱缝隙向下切开。

 

Ivy立刻大喊了出来,用力抖动了半秒钟后,刀片才完全通过。她的眼睛上翻,瘫软着倒下,但Marc抓住了她,反着把她拉起来。没有冲击,他松了一口气,拉开压抑的衣领,把它扔到一边。

 

在同一时刻,一个沉重的东西击中了门,还有一声低沉的喊叫。

 

“无论你何时想要帮忙,我都准备好了,”Marc对Ivy说,把她拉正,接着转向窗口。她稍稍打起精神,Marc用他的警棍猛击窗户,抓住她的手,然后把它贴在外面的灌木丛上。

 

有一个停顿,他一时间认为这行不通。接着,缓慢的,蛇行的,灌木的树枝卷曲着,仿佛它们要去够Ivy,尝试爬上她的手臂。她急促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来,在月光下,她的眼睛闪烁着明亮、青翠的绿色。

 

“我的宝贝们,”她柔情地轻哼,它尖锐的锋芒使Marc后颈汗毛竖起。他松开她,她向前瘫靠着窗户,手指缠在爬上大楼一侧的绿色植物里。“妈妈回家了,”她呢喃着,笑了。

 

大地震动了,Marc谨慎地后退了一步。

 

“小心,”Ivy没有回头,说。“可能会有点颠簸。”

 

水泥裂开了,绿色卷须穿过,Marc退到窗前,抓住栏杆。“别让其他超级反派出来了,”他说,Ivy笑了。

 

“我不会想要竞争的,”她说,直起身子,门前的挡板碎裂了。“好了,我的甜心,是时候离开了。”

 

世界淹没在绿色中,一只小手把Marc拉出植株,拉到户外。

 

 “冰激凌?”Marc干巴巴地说,但接过Ivy挥向他的纸杯。

 

“我甚至没有偷过它,”她反驳,坐在他旁边的草地上。“你描述的我都想来一点了。”

 

Marc哼了一声,从兜帽里又抽出一片叶子。当他把它扔在身边时,它颤抖了,然后立即开始生根,他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然后说:“谢谢。”

 

Ivy把勺子挖进了自己的容器里,眼睛固执地盯着它。“我已经在阿卡姆里好几月了,”她说,几乎是恶毒的。“他们让我远离太阳,用药物让我服从,我以为我会永远呆在那里。”

 

严谨地说,这并不是一个谢谢,但Marc很乐意看作如此。他甚至会更舒服。“有人会试着把你关回去的。”他含糊地说。

 

“他们可以试试,”Ivy干脆地说,吃了一口。过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把冰淇淋放在一边,用手擦着脸,“妈的,Harley大概已经回到小丑身边了。”

 

Marc假设这就是那位女朋友。他看着Ivy,接着抬起目光看向月亮,说,“那很难。将近三周前我就杀了小丑。”

 

完美的安静。如果Ivy在呼吸,Marc没听到。

 

“你干了什么?”Ivy最终刺耳地说。当Marc看过去时,她正盯着他,睁大眼睛。那激烈的希望又回到了她的表情中,升起,放光,Marc抬起了眉头。

 

“我杀了他,”他说。“我的神吃了他的心脏。”

 

Ivy笑了。这是个感情炽热的笑容,恶毒,欣喜若狂,几乎到了极限。她扭动着跪下,两只手捧住Marc的脸颊。她的红发在月光下像煤一样炫彩夺目,接着她前倾了。Marc猛地绷紧了,但她重重地亲吻着她的前额,用力按压着嘴唇,然后再缩回去。

 

“你杀了小丑,”她重复道,笑了。“如果你能这么说的话,甜心,我本来不会打算毒死你才出去的。”

 

Marc故意把她向后推去,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我明白,”他冷冷地说,向她眯起眼睛。“我的面罩上有个唇印,对吧。”

 

Ivy笑了,坐在她的脚后跟上。“说的像他们在阿卡姆允许我用口红一样,”她自嘲道,朝他做了个鬼脸。“给我十分钟让我去街角的商店我就能改变这一切。我也不会仅仅把它留在你的面罩上。”

 

Marc翻了个白眼,撕掉冰激凌的盖子。“巧克力味?”他问,看看标签。

 

有一瞬的寂静,当他看过去的时候,Ivy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她移动身体,重新盘腿而坐,但这次是面对着他。“你是无性恋吗?”她问,但不是质问,也不强求一定要答案。

 

Marc眨眨眼,皱眉。“有什么关系?”他问。

 

“没有,”Ivy愉快地回答,“但我没有穿胸衣,而今晚你仅仅看了一次我的胸部,还是我在你上方降落使你没有选择的时候。”

 

Marc耸了耸肩,把勺子插进冰淇淋里,更多的是为了找点事情做,而不是因为他想。“我能感到吸引力,”他说。“但只是在认识某人一段时间之后。你很漂亮,但是……”

 

Ivy哼着歌,拿起纸盒。“我几乎不反对,”她说,又咬了一口。“但这的确让你更难操控了。我以为我做错了什么。”

 

Marc哼了一声,这当然是她最关心的问题。“春药?”他问。

 

“信息素,”Ivy毫不犹豫地纠正他,舔舔勺子,给他一个斜笑。她的声音里没有了以前的内涵,肩膀上肌肉的紧张已经完全消失了。“你会惊讶于男人是多么愿意被迪克引导。”

【译者注:这里‘迪克’懂得都懂。】

 

Marc做了个痛苦的表情,想起了瓦尔基里、莎轮和娜塔莎只要穿着低胸裙并假装感兴趣,就能潜入一些真的很离谱的地方。“我真的不会,”他干巴巴地说。

【译者注:莎轮·卡特(Sharon Carter),前神盾局特工,佩吉·卡特的侄女。】

 

Ivy笑了,周围的树叶飒飒作响,树木往前倾斜。她闭上眼睛,后仰,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说,“你的神会反对你把我救出来了的。”

 

“不,他不会,”Marc说。“他只是恼怒你已经属于其他东西了。哪怕你信仰他,也不会如和你信仰自然一样。”

 

Ivy发出若有所思的声音,歪歪头。“神明来来往往,”她懒惰地说,“世界亘古不变。但我很感谢你的救援。”

 

Marc耸耸肩,满足于此。“你的女朋友以前为小丑工作?”他问。

 

“Harley Quinn。”Ivy的表情是悔恨的,参杂着疲惫。“他......制造了她。扭曲了她。他是她生命中所有的坏事。她一直在远离他,但我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她慢慢扬起笑容,懒洋洋地举起纸筒干杯。“多亏了你,我现在不用担心了。”

 

“祝你好运,”Marc真情实意地说。“也许你能更温柔地攻击污染者。至少持续一段时间。”

 

她苦笑了。“无论我尝试什么,我都无法挽救我的植物,”她说。“我曾经占领过加勒比海中部的一个荒岛,甚至在那里,人们也用它进行武器测试。整个东西都被毁了。”

 

Marc并没有太惊讶。作为雇佣兵时,他见过很多无情、粗心的人中。这么多年来,在各种议会里早已深入人心了。把他们带离危险总是一种乐趣。“调整一下,”他建议道。“让人们仍然可以在公园里行走,不要只是因为他们看了看就让这些东西吃掉他们。”

 

Ivy看起来没有被说服,但她做了个表情,仰望几乎完全被烟雾掩盖着的天空。“总有一天我会修正它,”她严肃地说。“某种方式。”

 

Marc并没有试图争论。“你需要帮忙找到Harley吗?”他问道,Ivy的微笑变得更自然了。

 

“不,”她说。“小丑已经死了,她会去好几个地方。我会去看看。”她小心慎重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她说:“我希望他的心喂饱了你的神。”

 

“Khonshu喜欢它,”Marc承认,递给她他的冰激凌,站起来。“给。你大概比我更需要这个。”

 

Ivy接过它,放在旁边。“我欠你,”她清楚地说,对上他的目光。“我不太信守承诺,月光骑士,但这个—这个我会信守。这是为了我,也是为了Harley。”

 

“我不是为了赚人情才这么做的,”Marc轻声说,真心实意。“疯人院不该存在。它们不该成为关押一切惹了事情的人的容器。”

 

“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一次会信守承诺?”Ivy反驳,抬起眉头。她把两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给了他一个飞吻,然后说,“别那么生疏。”

 

Marc挥挥手,转身离去,朝公园边缘走去。几乎是早上了,他在草地上停住,思考该去哪里。他已经看过了阿卡姆,这是计划之外,而且—

 

Steven的改造计划一定得是首要目标,他坚定地想。也许要一段时间,但阿卡姆这种地方不该存在。监狱就是监狱,医院就是医院,两者不该交叉。有高安保的研究院是一回事。但那个—

 

这很粗心大意,对人们也没有帮助。Marc讨厌它。阿卡姆也可以是Khonshu在他脑袋里创造的研究所,由Ammut和她的豺狼管理,获得幸福结局的机会就更少了。

 

Marc严肃地靠近了最近的楼,发射出抓钩,让它把自己拉到顶部。接着,他短暂地摆动到另一栋楼上,纵身越过街道,但在那里停下了,伸手敲了敲通讯机两次,使它重新工作。

 

经过了一个长长的,厚重的寂静,接着Barbara顽皮地问,“我能知道为什么有些人两小时前刚知道阿卡姆在哪,然后就帮毒藤女越狱了吗?”

 

“她不需要在那里,”Marc说。“我也没让其他人出来。”

 

“我和Ivy合作过,”过了一会儿,Barbara接受了。“她不坏。总体而言。只是......”

 

“愤怒,”Marc接上话头,Barbara哼了一声,但没有不同意。

 

“红头罩一直喊着要找你,”她说。“从早些的下午开始他就开始在南城公园里悄悄地潜行了。”

 

Marc看着他刚离开的公园。“哪一段?”

 

“湖的南岸。”Barbara在嘲笑他,Marc听得出来。“如果你并不关心Ivy是否会控制全世界,你至少得结束红头罩搭档的痛苦。”

 

“Ivy在吃冰激凌,”Marc干巴巴地说,再次跳离屋顶,让他的斗篷再次成为滑翔状态。“而且她正准备去找她的女友。”

 

“好吧,”Barbara善解人意地咕哝道。“我想她比大多数人更有理由喜欢你。你让Harley从小丑那里解脱了。”

 

Marc没有回答,折起斗篷,扭转,落在满是烧焦的痕迹和涂鸦的船屋上。都穿着白衣了,他肯定不是一个敏感巧妙的人,所以他站起来,转过来面朝风,深呼吸。公园空荡荡的,Ivy在很远处,所以他不用担心红头罩把她牵扯过来。而且,如果她被称为超级反派,她应该很能照顾好自己。

 

很久后,Marc叹了口气,俯身,让一只脚摇晃在屋顶的边缘。他的身侧有轻微地痛感,而且又开始重新流血了。只是一点点,不是很糟糕。再者,这给了Steven更好的借口在Bruce的房子周围闲逛,假装刚从死亡之门回来,所以他估计也不会抱怨。或至少,不会抱怨太多

 

月光落在湖上,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看着它发着微光,被反射的城市灯光像星星一样。某些夜晚,他也曾在中央公园里如此一般看着月亮,那是为数不多的几次他和蜘蛛侠可以真的和平共处,没有争吵或侮辱的时候。就像蜘蛛侠不再侮辱任何人一样。Marc有点怀念它。纽约是他从苏丹回来后第一个扎根的地方,那里很亲切。哥谭是仿冒品,而Marc不想向北去真正的纽约后,却只能发现这个宇宙的完全不同,所以他留在了附近。

 

他不太记得在Khonshu带走他之前发生了什么了。大概是一场战斗,从他旅行时疼痛的程度来判断。他好像在纽约,他几乎能确认这一点,他觉得他记得死侍正朝他大喊关于面对媒体的表现的问题,但除此之外都很模糊。

 

蜘蛛侠在那里,他想。美国队长也是。还有孩子们。也许是年轻复仇者,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称呼自己的。

 

“我死了吗?”他问,拉下兜帽。

 

水中有一个倒影,一个巨大的、苍白而又发光的东西。Khonshu和往常一样,站在屋顶上Marc的旁边。“有什么关系吗?”他问,目光的重量使Marc起了鸡皮疙瘩。

 

这大概意味着他做了,Marc嘲讽地想。“如果你给了美国队长一个心脏病,我想他们会把你放到地狱里特殊的一层,”他说,因为Steve一直很确信Marc并没有真的见过神,也没有真的起死回生。Khonshu用胳膊肘推搡着他进入一场战斗,并在他面前把Marc拖走,这至少是有一些令人震惊的。

 

Khonshu的笑让水泛起涟漪。“如果美国队长不相信你,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说,闪出视线。水里的形象也消失了。Marc皱眉,把手放在支起的膝盖上,前倾研究着黑漆漆的水。那里没有刚刚在那里的东西的痕迹,他想到了阳光的反射,感到很疑惑。

 

接着,随着有意的响声,靴子落在他身后的屋顶上。接着他小心地停顿了一会儿,Marc等着,一直盯着前方。

 

“你知道吗,”红头罩说,继续前进,并不注意脚步。或者他只是不想偷偷地接近Marc。“对于一个穿着我见过的除了克里内克丝面巾纸以外最白颜色的衣服的人,你很擅长消失。”

 

“或许只是你不擅长寻找,”Marc温和地反驳,抬起目光。红色的全脸面罩不见了,他正带着一个多米诺面具,小而黑,实际上毫无用处。Marc开始察觉到这里的英雄是有主题的。

 

他嘲弄地笑了,双手环胸。“我观察了一段时间,”他故意为难地说。“你一直在犯罪巷出现,那是我的管辖范围。你他妈是怎么做到一直消失的?还有,妈的,这看起来真奇怪。把兜帽带起来。”

 

Marc翻了个白眼,故意不这么做。“我听说你有话对我说?”他问。

 

红头罩怀疑地顿住了。“那个带着臭帽子的人认识你?”他质问,听起来被冒犯了。

 

Marc假笑着,记下这句话待会儿和Jake分享。“怎么了?”他让他继续说下去。

 

红头罩皱了皱眉,他比Marc想得还要年轻,绝对不超过二十几岁。“小丑杀了我,”他突然粗糙刺耳地说。几乎听起来像是在挑战Marc敢不敢评价。“用撬棍,我十四岁时。”

 

“那么,你报仇了,”Marc轻声说。

 

红头罩犹豫了,似乎在等Marc说得更多。“然后?”他质问。“你难道没有故事吗?这不是你杀了他的原因吗?因为他伤害了你或你周围的人?”

 

“我杀了他是因为他该死,”Marc干脆地说,抬起目光对上红头罩的眼睛。“你反对吗?”

 

红头罩很久都没说话,接着他喉结动了一下。“不,”他最终说,声音几乎还年轻得惊人,让Marc想到了他的岁月。不是快三十岁的时候,而是更早。大概是刚成年的时候。“蝙蝠侠不杀人。连小丑都不杀。”

 

“那幸亏我不是蝙蝠侠,”Marc说,站起来,拉上兜帽。然而,当他马上要跳下去时,他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说,“这是复仇,但这也是正义。死亡不是轻松的。活过来更难。你在这里,所以你活下来了。这很好。”

 

红头罩的呼吸声清晰急剧。“你,”他说,又停下了。“你也死过?”他问。

 

“对。但那很无聊,”Marc说。“所以我重新站了起来。”他从边缘走下来,比他打算的落地要重一些,但他的身体现在比几分钟前更疼了。他做了个鬼脸,挺直身子,穿过黑暗,溜进了树林里。

 

军火库在黑漆漆的影子里等着,靠着树。他看着Marc,没有动,在Marc停下时歪歪地笑着。足够缓慢,这不是一个威胁。他伸进防护衣的其中一个口袋里,拿出一张小纸片,用两根手指夹着递给Marc。

 

“这是我的电话,”他说,“如果我和红头罩没有在一起的话,我也通常联系得到他。万一你需要我们呢。”

 

Marc考虑了很久,接着伸手接过。“我没在帮你们,”他说,尽管没人听这句话。

 

军火库笑了。“是啊,我知道,”他说,掠过Marc,走向船房。“但如果你杀死觉得小丑不会为你赢得一些友谊,伙计,那你一定疯了。”

 

Marc已经逐渐意识到了。但—

 

好吧。情况可能会更糟。

null

刚看完EP6的我:Jake好帅好帅好帅还有莱拉呜呜呜我宣布莱拉也是我的新老婆!

原作者下面有个非常好笑的评论:月光骑士在和除了蝙蝠侠以外全部的超英朝反做朋友,所有除了蝙蝠侠以外的人都喜欢他,但布鲁斯已经栽在史蒂文身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评论(5)

热度(77)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