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月骑】镜面迷宫—月光骑士9
原作者：blackkat(已授权)
原名：In labyrinths of reflections
背景故事补充 （必看！）
哦。
Marc盯着Barbara，太过措手不及，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那她知道了。他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但不知怎的，她知道。
Barbara的笑容加深了，她转向Damian。“Alfred在找你。”她告诉他。“关于给Titus洗澡的一些事。”
Damian小心地做了个鬼脸，艰难地爬了起来，把拐杖夹在手臂下。“很好，”他严肃地说，好像要去执行自己的死刑了。“Titus，过来，现在是我们每周的酷刑时间了。”
Barbara轻轻哼了一声，看着他们一瘸一拐地走到花园门口，穿过门。然后，她故意回头看着Marc，把手放到膝盖上，问道：“你的名字真的是Steven Grant吗？”
Marc犹豫了，不知道说什么。他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什么，也不知道她要用那些信息干什么。他同样不知道怎么回答。在这个世界的眼中，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它不是Marc与生俱来的人，他不是Steven Grant，但这具身体同样是Steven的。
Barbara等了他很久，正当Marc不知道如何回答时，她哼了一声。“你的记录很干净，”她说，把轮子直接转到小路的边缘，这样她就可以面对他了。“至少在系统里，它们范围很广，无懈可击。但我联系了周围的人，在三周前根本没有人知道一个叫Steven Grant的男人。”
很彻底。彻底得有些可怕。Marc长时间地凝视着他，深呼吸。“这取决于你的意思了。”他说，对上她的眼睛。“Steven Grant是个真的人，但他不是我。现在不是。”
这需要一点时间。Marc看着她皱起眉头，扫了一眼，好像在用他的肢体语言寻找线索。然后，过了很长一秒钟，她突然吸了一口气，说：“多重人格障碍？”
“他们现在叫它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Marc说，耸耸肩。“你也不会找到关于我的资料。Marc Spector。我从另一个维度来。”
Barbara思维很敏捷。他看到了她理解并结束领悟的那一刻。“你的神带你来的。Khonshu。”
“对。”Marc说，想知道怎么表达他想说的话，做了个鬼脸。他不危险甚至都不接近正确。他很古老且除我以外没人相信他很明显能看出来是谎言。我们不会惹任何人的事大概也不是正确的。
“Khonshu不是邪恶的，”他终于决定了，“他不会伤害好人。”
他不会。他很清楚地阐明了这一点。他是复仇之神，正义之神。普通人不会使他感兴趣。这大概也是他不介意选择Marc的原因之一；Marc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任何接近好事的事了。
“你不可能永远确定，”Barbara小声说，但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深思熟虑，开始长久地判断。Marc尝试对上它，但他不知道她在寻找些什么。
“其实，你不可能永远确定任何事，”他说。“但比起其他的，我更确定这个。”
Barbara迅速地笑了，带着点诡计的意味，移下目光。她把手放在轮椅的轮子上，轻轻地握着，上移目光说，“你很残忍的杀了小丑。你知道他曾经活活把一个人用撬棍打死吗？”
Marc不知道，但刚刚那句话补全了碎片。“这就是为什么Khonshu让我这么做，”他说，“他不是—他很黑暗。Khonshu想要他的心脏。他喜欢邪恶的心脏。”
一阵长长的安静后，Barbara抬起目光，把眼镜往上推。她面不改色地说，“小丑使我瘫痪。”她的嘴巴不开心地抿着。“附属的。他的目标甚至都不是我。我想这让事情更糟糕了。”
Marc能想到。受伤是一方面。被如此忽视导致受伤甚至都不代表着胜利是雪上加霜。
“我是不是该为你留下他的一个碎片？”他问。
Barbara有些刺耳的笑了。“我会裱起来，”她说，停顿了，对上Marc的眼睛，清楚地说，“也谢谢这个。”
她不像那种需要很多安慰的人，她十分了解自己，但Marc打赌这样结束对话不会让她难过。“如果我知道，我会朝他开枪的，”他说，耸耸肩。
“我知道。”Barbara轻柔地说，几乎是温暖的笑了。她抬起目光看向幽灵似的月亮，说：“整个哥谭都开始不同的看待月亮了。”
一时间Marc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想说什么。接着，他小心地说：“我们不是—Khonshu来这里不是为了寻找崇拜者。”这是真的，自从他首次的崇拜消散后，Khonshu就开始只满足于Marc和他的少数祭司了。也许Khonshu知道这里有适合他的空间，但这是偶然的，而不是他们转移到这里的原因。
“好吧，不管他想不想要这个，我想他现在在找它们，”Barbara率直地说。“那你呢？为什么你不以Steven Grant的身份享受生活？”
这是个质疑，Marc轻哼了一声，摇摇头。“我不是，”他说。“Steven Grant，那不是我，我是……”
“月光骑士，”Barbara帮他说完，又笑了。
这足够接近事实，Marc点头了。他从没特别为他的身份而保持谨慎，向她承认并不是世界末日，特别是当她已经自己知道了的时候。
Barbara愉快地把手伸进她的外套口袋，拿出一个小的方形，像一个珠宝盒。她向Marc抬起眉毛，把它扔到他们之间的地方，Marc惊讶地抓住了它。
“如果这是求婚，”他说，“我很受宠若惊，但我想你应该在这之前检查一下头部有没有受伤。”
Barbara不受控制地欢快地笑了。“在我的生活中，我已经有了足够多的有情感问题和身份问题的硬汉了，”她回嘴。“虽然他们的脑子里没有不止一个人。大概。”
Marc耸肩。“只是检查一下，”他说，打开盒子。里面有一个耳机，小而微妙，显然是一种先进的技术。他扬起眉毛，看着Barbara，她向前倾，胳膊肘撑在轮椅的扶手上。
Barbara的微笑快速而狡猾，就像Natasha的一样，几乎让Marc的窒息片刻。“我的名字，”她有意地说，“也是神谕。我为城市里所有的英雄们运营，做研究，破解安全系统，掩盖任何捕捉到他们的摄像头。”
“博物馆里的摄像头，”Marc开口，接着皱着眉停顿了。
“青鸟恢复了它们并发给了我，”Barbara承认。“我看见你滑过了栅栏。别担心，我抹去了。”
“谢谢。”Marc咽下口水，再次看向耳机。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和一个真正的团队合作过了。Gean-Paul，Gena的儿子们，有时是Crawley，但这些年里都没有这样的团队。
Barbara挥挥手。“除此之外，我还提供一个可以让你晚上返回城市的机会，”她干巴巴地说。“我的父亲是一个长官。如果你需要托辞，我可以告诉Bruce你需要提供不在场证明。”
这……实际上很完美。“好的，”Marc说，站起来。他合上盒子，塞进自己的口袋，接着抬起目光。白天还剩几个小时，但他还是需要开始考虑交通问题。也许直升机行不通，但至少可以试试摩托车。他已经厌倦了公共交通工具了。
“那个孩子，Marc，”Jake说，他把胳膊搭在胸前，身影清晰起来。“在公园。今晚。”
【翻译到这里憋不住了，你们城里人都叫一百八十磅的二桶叫孩子吗？】
Marc翻了个白眼，但忽略了他。他等着Barbara转动她的轮椅，接着走在她身边，回到房子里。“你与其他所有英雄合作吗？”
Barbara哼唱着。“蝙蝠，”她说，微笑略微苦乐参半。“我以前是蝙蝠女孩。”
在她受伤时，那可帮不了忙。她说她甚至不是目标，而Marc知道那种感觉时怎么样的。“还有其他的吗？”他问。
她扬起眉毛，想了很久，然后回头看了看房子的正面。“有一些，”她承认。“当黑金丝雀无法管理猛禽小队时，我管着它。我也和其他城市的英雄们配合。”
【译者注：黑金丝雀（Black Canary）：一代黑金丝雀黛娜·德雷克（Dinah Drake）的女儿黛娜·罗瑞尔·兰斯（Dinah Laurel Lance）。超能力：Canary Cry，可以催眠、干扰敌人，使人头晕目眩，并能模仿任何声音，且能刺穿金属等物体。猛禽小队：N52前创始人：神谕，二代黑金丝雀，女猎手。N52后创始人三人中的女猎手被替换成了椋鸟。】
“你有可能认识Swift吗？”Marc问。他差点加上她的名字，但他不知道她的名字是否是公开的。Shen Li-Men作为Swift可能是完全保密的。
【译者注：前文中出现过。再次，Swift非常冷门，没有中文翻译。历史；每一代都会选择一个人，并被赋予非凡的治愈和援助能力，这个过程可以追溯到比有记录的历史更远的地方。作为现代的医生，Shen Li-Men发现自己被卷入了一场关于世界命运的星际冲突。她与詹妮·斯帕克斯、杰克·霍克斯莫尔以及后来的安吉拉·斯皮卡一起帮助世界，并更迫切地相互帮助。能力：现实改变，康复，隐形传态，操纵声音等。】
“权力战队的？”Barbara的脸上依旧保留着仔细考虑的表情。“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她带个口信，但她回复也许要慢一些。权力战队经常在各个维度跳跃。”
够好了。Marc点头，说，“她想怎么联系我都没关系。我只需要和她谈谈。”更准确地说，警告她；如果Khonshu在这个维度里对现实扭曲者持异议，并试图减少他们的数量，那么他稍微尊敬的人可能会阻止他。Marc不会；他已经知道了。在卧室里的那一刻足以提醒他，尽管Khonshu在这里已经好多了，但他仍然是一个神，仍然伟大、可怕、完全不人道。
“我会传达的，”Barbara同意道，朝着一个斜坡前去，这个斜坡沿着楼梯边缘弯曲，一直延伸到前门。在里面，Alfred抱着毛巾走下楼梯，对着他们扬起眉毛，礼貌地微微一笑。
“Mistress Barbara，”他说。“如果您在找Master Bruce，他已经被组织叫走了。”
也就是说，那个组织很有重量。Marc很想皱眉，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这会是可疑的。Bruce的突然离开也是如此。
“只有Dick，”Barbara笑着说。“其实，还有Steven。警察想再问他一轮问题。”
这让Alfred担心地看了他一眼。“我想Master Bruce把他带过来是为了休息。或许他们能等等。”
“我会没事的，”Marc说，甚至不想增添Steven那种轻而易举的魅力。如果Alfred注意到了，或许他会当成是疲倦。“我今晚会住在我的公寓里，早上开车回去。独自过夜不会发生什么。”
Alfred的表情有点像是带着担心的微微责备，但他点头了。“我会在Master Bruce回来时告知他的。如果您需要什么，先生，打电话就行了。”
“谢谢。”Marc看着他在走廊尽头消失，走到有Damian声音的地方，接着看回Barbara，抬起眉头。
她只是笑笑，转身向门口移动。“来吧，”她说。“你可以在进城的路上告诉我你需要什么。我假设Khonshu没有带你来这里时带上你所有的设备。”
好吧，这肯定比找出一套全新的可能值得信任，也可能不值得信任的联系人好。Marc坐上她的车的乘客座位，与此同时她把椅子锁好了，将自己拉到驾驶座上。坡道向后折叠，发出平滑的嘶嘶声，她启动了汽车，然后说：“你知道的，蝙蝠侠想找到你。”
这不是一个问题，Marc咕哝着，向后靠着。他的身侧再次被拉扯，他畏缩了一下。“为了把我赶出哥谭？”他冷淡地问道。
“可能，”Barbara说，被逗乐了。她俯身向挡风玻璃外挥手，Cassandra也从上方的一扇窗探出身来挥手。“他不杀人。大部分这里的英雄都遵循着这条法规。”
Marc安静了很久。经验之谈，比起不杀，杀更容易。他多多少少理解法规背后的怜悯。让法院来处理事情，不把法官、陪审团和刽子手的权力放在一个人身上。不要因为小罪而杀人。但是—
或许是Khonshu喜欢的他旧约式的正义感。或许是因为Khonshu既是正义之神，又是复仇之神。或许只是因为Marc不是一个好人，从来都不是，从Bushman手下的卑鄙雇佣兵转变到月光骑士并没有改变这一点。
“Khonshu从不是怜悯之神，”他说。“而我也不是仁慈的人。”
“甚至对你自己？”Barbara问，她太聪明，太尖锐了，她的眼神使Marc压力山大。
Marc眺望着窗外，看着若隐若现的城市。他没有回答。
“很抱歉这么突然地给你打电话，蝙蝠侠，”Clark说，靠在Bruce的椅背上。
Bruce抑制着要把他赶走的冲动。“别胡思乱想，”他说，眼睛一直盯着他面前的屏幕。“你说到目前为止出现了十个受害者？自从你给我打电话以后还有其他人吗？”
“还没。”Clark微微直起身子，但把一只手放在椅背上。当Bruce的眼神箭一般扫来他时，他咧嘴一笑，明亮而天真。Bruce没被糊弄过：“闪电侠是第一个报告的人，我想他想找Zatana来看一眼，但没人能找到她。她的经理说她去度假了。”
【译者注：Zatana（扎坦娜）是一名天赋法师，她是DC宇宙中最强大的魔法师之一，同时是一流的魔术师。她最擅长反语魔法，同时能释放元素魔法、操纵天候、意念移物、心灵感应、空间传送、时空旅行、现实扭曲、精神反击、能量反射、操控时间、魔法能量波束、能量塑性、能量转移、立场护盾、飞行、治愈、幻影移型、变化、未来视、连接宇宙意识等。身体素质和常人无异。】
Bruce有些痛苦地把这个选项从他内心的清单上划去了。英雄们总有一种随机消失的趋势，无论它是自愿的、真正的假期，还是他们不想告诉任何人的任务，其可能性总是相等的。“能量型号很奇怪。我假设这是魔法。”
“这也是Hal说的，”Clark说，Bruce作出了一个通常情况下对他已经太年轻了的表情。任何情况下同意Hal的观点都使他血压升高。（译者注：Hal，哈尔乔丹，绿灯侠。我其实觉得这个大家都知道）
Clark开始嘲笑他，因为他没有同情心，而且他也不像大多数人想象得那么好。甚至都不接近。“他现在在星城，”他提出。“需要我联系吗？”
Bruce给了他这个问题应有的眼神。“Jo’nn?”他问。（译者注：这里应该是火星猎人。)
Clark摇摇头。“半个联盟都在星系里扫荡着。我们可以叫他们回来，但需要时间。”
Bruce咕哝着，盯着屏幕。十个人莫名其妙地昏迷，显然是随机的。四个来自中心城，两个来自星城，三个来自大都会，另外一个来自海滨城。Bruce所能看到的唯一联系是，他们都在同一时间突然从他们站的地方摔倒在地。如果不是Barry和Oliver都提到这件事，然后意识到他们在谈论同一件事，他们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
Bruce不喜欢这个。一开始只有十个，但他越来越怀疑这不会就此结束。从来没有。
“试试你能不能联系康斯坦丁，”他简短地说。“他不会接我电话。”
“你的确把他吊到了楼边上，”Clark指出。
“我在追捕他，”Bruce说，但Clark是房间里唯一的人，所以允许自己露出一个轻微的得意地笑。
Clark哼了一声，走开了。“好吧，”他说。“那就康斯坦丁。我也看看Diana回来了没有。她可能会有些主意。”
“命运博士？”
“还是处于战斗失踪的状态。”Clark叹了口气，笑容牵强。“我以为有正义联盟可以使事情变得简单些，但.....”
“就像赶猫一样，”Bruce说，因为他对此有丰富的经验。
Clark笑了，紧紧抓住了Bruce的肩膀一会儿。“你就是其中一只猫，”他提醒道，Bruce毫无笑容地盯着他。
“抓那些珠宝窃贼时干得不错，”他没有评论，而是这么说，接着转回到屏幕上。
有一段停顿，时间足够长到让人惊叹。“我有帮忙，”Clark轻快地说，但他密切地关注着Bruce。这让Bruce起了鸡皮疙瘩。“月光骑士似乎是个很有趣的人。”
这不是Bruce现在希望进行的对话。“的确，”他直截了当地说。“你拿走怎么样？”
“我想大都会不适合他。”Clark听起来被逗乐了。Bruce可以从屏幕边缘的反射看到他在笑。“他更像是哥谭的人。”
Bruce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Clark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开。“如果你给他一个汉堡，那他就会变得足够友好。”他提到。
Clark当然投喂了他。Bruce费了点力气忍住翻白眼。“他杀人，”他说。Dick告诉了救援时的死亡人数，而且—
好吧。月光骑士没有杀光所有人，但Bruce完全能想象到他那样做。
“我请他在大都会时不这么做，”Clark提到，Bruce停下了动作。他缓慢的，难以置信的转动椅子盯着Clark，后者居然有点羞涩地耸耸肩。“他同意了，顺带一提。”
“你当然这么做了，”Bruce干巴巴地说，刻意地转回到显示屏。
“一点礼貌永远不会伤害到任何人，”Clark坚定地说。“他又不是什么野兽—”
“那你为什么喂他？”
“我没在喂一个野兽，”Clark说，被冒犯到了。“它们是野生的。”他停顿了一下，Bruce紧张地等待着冲击。“你知道Khonshu是正义之神吗？他主管惩罚，Ma’at 主持审判。这也是他是复仇之神的原因之一。”
【译者注：Ma’at（玛特）在冥界审判时把死者心脏和她的羽毛放在天秤两边称重。她是智慧之神图特的妻子，拉的女儿，其名暗示正义，秩序。】
“就我个人而言，我们已经比古埃及的法典要先进了，”Bruce枯燥乏味地说。
“如果月光骑士全身心地奉献于Khonshu，那他可能没有，”Clark指出，脚步声渐渐消失。监控室门滑关上的嘶嘶声是寂静之前的最后一个声音，Bruce在寂静中呼吸，揉着他的鼻梁。
Steven还在家里、Bruce甚至都没有时间在电话来前安顿好他，而现在他估计要错过晚饭了。或许还有早饭。Alfred与平时一样会掩护他，但Bruce没料到这个。
这就是为什么他通常不邀请人来庄园。
在他陷入这阴冷的想法前，通讯电话发出哔哔声，Bruce扫了一眼ID，面部扭曲地接了起来。“绿灯，”他说，一个词里就含有大量警告。
“嗨，幽灵，那个大个子终于设法把你拖出了洞穴了？”Hal说，好像完全没意识到。他估计真的没有。或者他其实意识到了，但他就喜欢忽视Bruce。Bruce真的不知道哪个更有可能。
“绿灯，”他冷冷地说。“你需要什么吗？”
“天哪，在你居住的那块大石头下找找幽默感吧，”Hal呢喃道，接着，在Bruce挂断电话之前，他一股气继续说，“我查看了欧阿中所有的资料库。如果这个在别的星球上也发生过，军团没有这个记录。有时候很难区分外星能量和魔法，但如果这是来自太空，那就是新的东西。”
【译者注：欧阿（OA），绿灯灯侠的起源地和故乡。】
“太棒了，”Bruce说，想要叹气，但不想让Hal听到。
有一阵子沉默，当Hal再次说话时，他听起来很累。这几乎是惊人的。“我会继续找，或许联系一下蓝灯们和青灯部落。那里有人可能看到过这样的东西。但是幽灵？如果这是一件一次性的事情，我会吃掉我的左靴子。”
“那是信念的集合体，你吃不掉，”Bruce冷冷地说，但他还是忍不住闪过一丝笑容。
“你以为在这里的是哪个绿灯？如果我想，我能吃掉，”Hal反驳道，Bruce能听到风在他加速时发出的声音。“我正前往大都会去调查那里的三个人。也许其中一个就是起点。”
“他们都在正午同时倒下，”Bruce说。“没有第一个。”
Hal发出了一个粗鲁的声音。“听着，蝙蝠，我在尽我所能。绿色发光的意志力并不能让我成为一名博士，但如果我能找到什么东西的话—”
“我知道，”Bruce说，声音轻多了。他们都在尽所能，有时能做得并不是很多。就像Hal，Bruce也在研究他了解的东西，试图找出可能是魔法的东西的化学成分，扫描脑电波寻找变化。
那里有一个呼吸的声音，接着是勉强的喘息声。“我已经预警了所有大城市的医院，让他们在发现案例时告诉我们。Dinah在更小的地方看看我们是否错过了什么。只有十个人让我浑身发痒。”
“试试洗洗你的飞行装备，”Bruce说，不想承认但他真的同意此观点。像这样的事情都有一种滚雪球式的发展方式。“不要自己出发，绿灯。即使你认为你知道的更多。”
Hal嘲弄地笑了。“只是因为你认为你比其他人都更了解，幽灵—”
Bruce关闭了频道，一点也不感到羞耻。他再次检查了扫描结果，但没有变化，生命体征没有变化，也没有新的信息进入。静止，他想，他讨厌这个词。就像他们被保存着，冻结而静止一样。活着，但是——多久？
他得回到哥谭。许多大城市遭到袭击让他感到不安，就好像当他把目光转开时，城市里就会开始发生一些事情。但他必须对联盟负责，在哥谭里也有很多人可以监视一个晚上。Tim在周围，没和泰坦们在一起，而Dick只要Bruce张口会立刻接过任务。Stephanie和Cass是很棒的组合，而Barbara会盯着他们所有人。
这足够了，Bruce对自己说。
发送这条消息依旧很痛苦，有点像放弃，但Bruce还是这么做了，并保证Alfred替他传达了自己对Steven的歉意。蝙蝠侠的职责会暂时占据他一段时间。
当Barbara从他那里拿到一份完整的规格清单并放开他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所以Marc现在不必费心去公园了。红头罩可以多等一晚上，而且另外，对比去见当地的英雄，Marc更想调查一些事情。
“阿卡姆怎么走？”他朝通信设施问，然后在市中心一个较高的屋顶边缘停了下来。
另一端停顿了，Marc几乎能感受到Barbara的惊讶。“阿卡姆，”她重复。“我想你没有在供认你自己吧？”
Marc哼了一声。“我已经度过了属于精神病院的时光了，”他说。
这一次的沉默是深思熟虑的，Barbara最后说：“向东。它在下流附近，在城市的边缘。一旦你到街区，我可以引导你去。”
Marc不会请求她帮他闯进去；他自己能做好这一点。“多谢，”他说，从边缘跳起，他让它把他托起来，以极快的速度把他抛向前方，飞过建筑物，飞向远方的桥。
“往南一点，”Barbara过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听起来心烦意乱。“过了桥，然后朝峡口走去。我需要接个电话，等等。”
通信设施安静了，但Marc不介意。有了身后的风，到峡口用不了多久，他也没有在路上碰到其他英雄。在他离开公寓之前，他查了一下疯人院的位置，一旦他有了一个模糊的位置，就很容易降落在正确的街道附近，然后溜进阴影里。
切断他那边的通讯可能是不礼貌的，但Marc一点也不在乎。
“小心，”Khonshu说，在一栋建筑的窗户上方拉下的安全门上闪烁着倒影。它又厚又重，Marc想，瞥了一眼。考虑到他离这个地方很近，这可能是意料之中的。“我不想因为一次破门侵入而失去我的骑士。”
“唯一会危险的是他们把我和其他疯子关在一起，”Marc咕哝道，但他在道路的边缘停了下来，看着远处通往大门的狭窄道路。华丽、黑暗、恐怖，Marc甚至还没进去。“而我觉得比起那样瞎干涉我，你更希望我为你取得更多信徒。”
Khonshu笑了，Marc看着他伸出手。他在大楼上方合上手指，就在那一瞬间，Marc能感觉到里面每一个失落灵魂的脉搏，痛苦、尖叫和更糟糕的笑声。
这是个邪门的地方，哥谭很黑暗，但这里更胜一筹。原因不仅仅是这里的囚犯。
“你知道这里的创始人发疯了吗？”Khonshu沉思自语道，举起手。Marc不得不吞口口水，几乎因这缺席的邪恶感到不和谐。“他死于自己的疯人院里。”
“真讽刺，”Marc呢喃道，看着首位。只有一个，靠在大门旁边，看起来很无聊。他的目光分心地瞟在他处，Marc交错地跳到墙上，跃起来，轻轻地落在另一边，没有被看见。“摄像头？”他问。
就像影子滑过月亮，Khonshu的轮廓展开，一道黑暗覆盖了阿卡姆，然后又消失了。“我希望你没指望我对它们做什么，”Khonshu懒洋洋地说。
Marc哼了一声，因为他现在能感觉到它们，那些视线。守望者，这就是Khonshu在黑暗中的角色。他反驳道：“如果你继续胡乱施展你的力量，你很快就会耗尽。”
Khonshu的笑声颤抖着。“那你就得找更多的信徒，我的孩子。”
Marc有点好奇Khonshu是什么时候开始有剩余的能量的。信仰使他强大，仅仅只是扎根，但它在生长，意味着Khonshu也在生长。他在他们的宇宙里也有权力，但不是这样的。没那么容易，也不是那么的现成。在Kang用Khonshu的文物制造的时间线里，少数祭司的信仰和一群破烂的月亮骑士足以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抛弃Marc，而Marc不觉得现在这比它少了多少。
“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做？”他尖锐地问。“你喜欢疯子，对吗？”
“你会知道的，我的孩子。”Khonshu消失了，Marc在安全摄像头闪烁的灯光外滑动。他闯入过很多比这更安全的地方；他与秘密复仇者的一些任务让这种程度的看起来很可悲，当一个漫不经心的女人出来抽烟而时，他悄无声息地通过厨房进入了大楼。
白色不适合潜行，但Marc做到了。
他小心翼翼、安静地走出厨房，走进蜿蜒曲折的，又长又窄的大厅。这足以让人困惑，但Marc可以感受到失落的灵魂在这里痛苦的重量。他做了个鬼脸，滑过一名熟睡的警卫看守检查站，进入另一组走廊，这些走廊在阴影之间的死气沉沉的水池中用荧光灯照亮。光不足以照亮任何东西，只在带栅栏的窗户和锁着的门上提供聚光灯。
这不像是Marc曾所在的研究所，他为此感到无比高兴。
他避开灯光，继续移动，经过时透过几扇窗户看去。很多病人穿着紧身衣。其他的被严重麻醉着，坐着盯着看。一个女孩坐在一个角落里，蜷缩在一起，还在说话，Marc不得不把目光移开，迅速地走过去。
也许他应该把整个建筑都烧掉，他冷冷地想。这可能更好。
“这不是个医院，”他对Khonshu呢喃。“这是一座监狱，所有人都是单独禁闭的。”
“有时的确会有点孤独，”一个女人说，发出一种低沉而沙哑的咕噜声，Marc停下了。当他往外看时，一扇窗户上出现了一张脸，被栅栏遮住了，但她弯曲着手指抓着它们，伸了出去，缓慢而漫长的扫视着Marc。玫瑰红的嘴唇撇着，几乎和她长长的，杂乱的头发一个颜色，她顽劣地说，“想来陪我吗，帅哥？”
无奖问答：最后出现的美女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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