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月骑】镜面迷宫—月光骑士3
原作者：blackkat(已授权)
原名：In labyrinths of reflections
背景故事补充 （必看！）
讽刺的是，那辆Marc追踪到大都会的卡车就停在其中一个x形的柱子旁。它看起来已经被遗弃了，除了乘客座位那侧地板上的一点污垢外，没有被盗窃的踪迹。Marc蹲下来检查它的下方，而当他再次站起来时，他发现超人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我能看透事物，”他说，“x光视线。”
Marc嘟囔了一声，不怎么惊喜。“有一次，我穿着一件镀银的战服，去干掉了一个狼人。”他说，“人们通常在查明真相后选择视而不见。”
“我—一个狼人？”超人重复道，有些无错地跟着正在搜寻这一小部分的边缘的Marc身后。这是一个侧室，还算大，但考虑到外部的大小和墙壁的位置，还不够大。Marc认为这说明这里有被隐藏着的，用铅密封的密室。“你经常猎杀狼人吗？”
“这是个骗局，”Marc说，这基本就是事实。“不管怎样，这孩子还是活了下来。有个组织想要他。”
“哦，”超人说，听上去松了一口气。“渗透心理？这听起来很有道理。”他停下来，研究着一段墙体，然后说：“这里有划痕。”
Marc停顿了一下，然后再次返回检查，确实有。只是轻微的划痕，但它们在墙下消失的方式肯定是可疑的。他站起身来，伸直身体检查天花板。刚踮起脚尖半秒钟，他突然被抬了起来。他震惊地吸了一口气，抓住超人的头让自己站稳：“嘿。”
一个停顿。“哦，”超人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应该先警告你的。需要我放你下来吗？”
这儿的天花板大概十二尺高。他目测了一下它的最顶端，接着扭动身子，把一只脚放在超人的肩膀上，然后站直。“别动，”他说。这对超人而言...是很平常随意的。Marc习惯了大部分人将自己通过刻苦训练所获得的力量当做珍贵的东西对待。但对超人而言，这只是他已经是的一部分。
“我不会的。”超人保证道，听起来被逗乐了，“但你知道，只要我悬在空中一会儿就能看到—”
“但我从未感到如此高大过。”Marc开玩笑道，脸上面无表情。超人笑了。“往左边走。”
超人遵从了，平衡着Marc的重量，仿佛他轻若鸿毛。Marc皱着眉头，把手指伸进墙和屋顶的连接处，说：“它无法向上滑动，但边缘被磨损了。我想它会向内摆动。”
“在大都会的这个地区，在这么多层地底下，他们大概不必担心经常被人看见，”超人说。他一动不动地站着让Marc跳下来，蹲在他身边。“穿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选择。我不想削弱地底下的任何一面墙的支撑力，但是……”
Marc承认他没想过这部分。他停顿了一下，看着上面几米厚的混凝土，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现在几乎是满月了，所以他现在的确更强壮了，但没有那么强壮。
“我们可以监视他们，但他们可能有一个我没发现的后门，”他说。他停顿了一下，因为他本应对这个世界的其他英雄做一些研究，但Steven有控制权，而他所担心的只有钱和维持自己的形象。他在裁缝店待的时间足以查到一些东西，但是-
唔，Steven不太喜欢Marc。而Marc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差不多是相互的。
“你能穿过铅？”他问，有一丝尴尬。在他们这种人中，很多人都拥有奇奇怪怪的弱点。
超人给了他一个奇怪的，略带思考的眼神。“当然，”考虑到墙，他往后退了几部。“把它切开应该不会削弱太多它的支撑力。准备好了吗？”
切割？Marc张开嘴巴准备问，但眨眼间，超人的眼睛就灼成了红色。混凝土裂了开来，像是一把炽热的刀片将它推割开来。Marc皱着眉头，看着超人切穿墙壁。这不是他以为自己会看到的力量，但你也同样不会以为哨兵只会在阳光下玩耍。
（译者注：哨兵，漫威英雄，根据漫画里的表现大概拥有一百万恒星的正负两面的能量+无限能量叠加+扭曲现实的能力。非常牛逼就对了，还有个自己的控制不了的黑暗面。刚出场时被以为是漫威版超人，极度强大和复杂。）
这是个超级人类，Marc恼怒的想，看着那块大墙掉下来。瞬间，他向上飞去，越过落下的石头，直接降落在一片枪声中。
“月光骑士！”超人大喊，但Marc扭动身体，踢开天花板，当他身边最近的人尝试拿起枪时，他脚先落地地落在他身上。他侧着俯身，翻滚着，举起拳头，狠狠地打着第二个人，把他扔回了弹药架。接着扭动身子躲开了朝他的头挥舞的警棍。他轻易地抓到了他大腿上的警棍，Marc用力地朝他的手腕上甩去，在他喊叫时狠狠地敲打他的手臂。接着，他将手肘贴紧了男人的脖子。
当Marc站起来时，一颗弹跳的子弹从他的盔甲上弹了下来，Marc瞥到超人正穿过枪声前进，显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拿着枪的白痴们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应该尝试别的东西，Marc翻了个白眼，溜到他们身后，把离他最近的那个人甩到了地上。跳去下一个那儿，用新月形飞镖穿过另一个人的武器桶，然后站起来，与一个戴着廉价万圣节狼人面具的人面对面。
“就像他妈的芝加哥，”Marc呢喃道，跳了起来，又扔了一支飞镖。这名男子尖叫着被划烂了手臂，但Marc没有停下，他把脚伸到他下方，将他的头摔到混泥土里，然后直起身子。两个男子从他身旁飞过，枪被掰弯成结，然后装上了远处的墙壁，发出震耳欲聋地撞击声。箱子和板条箱滚到了他们头上，但是——
房间中央有一个女人，愤怒地看着他们，仿佛他们撕破墙壁，把盗贼抓出来除了带来不便以外并不能说明什么。她是漂亮的，但是如果Marc一不注意，在美国的任何人群中都可能找不到她，他不喜欢这样。也不喜欢她眯着眼睛打量他们的样子，他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他后退，但超人从他身边走过，朝她走去。
“女士，”他坚定地说，“你是这次行动的一部分吗？”
“我就是这场行动。”女人干巴巴地说，昂起脑袋。她脸上的神情和猫看着虫子时一模一样，Marc咬紧牙关，紧握警棍。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
超人紧紧皱起眉毛，但他又往前一步，使自己完全站在她面前：“我们需要它停止。”他说，“投降，我们不需要战斗。”
“仅代表你个人，”Marc喃喃道，但超人无视了他。
“是的，我们不需要，”女人说，笑了。这不是一个站在世界上最强大的超级英雄剑前的人所应该作出的表情。Marc绷紧了，往后退—
抢手们整齐划一地把自己拉了起来，重新站立。超人尖叫着后退了。
“操，”Marc大声说，让抓钩像武器一样飞起来。一名男子在它击中女人之前截住了它，但它正好击中了她的胸部，略微摇晃了一下，但没有沉下去。Marc沮丧地咆哮着，踢上了最近之人的脸，拧下另一个人的面罩，将它拉到一半去阻碍他的视线。然后把第三个扔出房间，扔进停在外面的卡车里。转身—
一股热气灼烧了他兜帽的边缘，而他刚来得及使自己爬下。超人的灼热的视线正好穿透了他的头部刚刚所在位置的墙壁。
“操，”Marc更坚决地说，然后猛扑向前，翻滚着站起来，潜入一伙枪手后面。其中一人用弯曲的枪向他挥舞，但Marc将他甩向另一名袭击者，将另一名袭击者的身体猛地甩到墙壁上，并用新月形飞镖猛击另一名的手腕。他直起身子，超人又掐住了另一个人都喉咙，面无表情。蓝色的眼睛消失了，完全被另一种颜色所取代。Marc眯起眼睛。
嗯，这种表情Marc一点都不喜欢。他才认识这家伙一个小时，但就连他也能看出这不正常。
“超人，”他厉声说道。橘色的眼睛闪烁起来，注视着他的脸。超人立刻放下了小偷，走上前，Marc做了个鬼脸。“Khnoshu，”他呢喃道，“希望你今晚足够慷慨大方。”
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信号，但Marc认为他听到了远处不知是哪儿的沙砾划过石头的声音。
“放开他，”他对女人说，随着超人的前进而后退。“不管你有他的什么把柄，停下，否则我就办了你。”
女人笑了，好像这很有趣似的。“我不这么认为，”她说。“我一直表现得很好，保持低调。仅偷窃珠宝，并对此表示满意。反正没人在乎哥谭死了几个人。但是如果你想让我破产，我当然会反击。”她打量着，从Marc到超人，又回过头来，哼了一声。“你现在应该放弃了。”
“在海军陆战队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然后我就把我的指挥官打成了肉酱。每个新兵的梦想，对吧？”Marc说着，扔了一个飞镖。它从超人的肩膀弹开，未产生任何影响，Marc发出一声呻吟。如果这和与哨兵战斗没什么差别的话，他可能会一直后悔到早上。
“我会向你道歉，但这对我的伤害会比对你的更大。”Marc对超人说，俯身至他握紧的拳头之下，用力地踢他的裆下。甚至连一点退缩都没有，Marc破口大骂，在超人抓住他的斗篷时从他身上一跃而过，躲过了一击只差一点就击中他的高速的拳，然后向后一跃—
在他因为升空而猛烈地撞到墙上，肺部炸裂一般喘着气，又气喘吁吁地砸向地面上之前，刚好有时间为此做好准备。他立刻爬起来，摇摇脑袋，朝超人的脸扔去棍子。丝毫未动，Marc翻滚着，侧身俯冲，一拳深深扎进他身后的含铅混泥土中。他抓住超人的手臂，将其扭过来，用整个身体全部的重量把超人的脸摔倒地上，接着退后一步。
然而，他并没有立刻摔倒，而是蹒跚了几步。他用力的甩甩脑袋，好像清醒了似的抬起头。
副作用，Marc想，打量着他。要么是距离出错了，要么是他的意识很坚定。但就算他意识到了危险，让他再次陷入混沌也是一步险棋。他左右晃动着，又掷出一个飞镖，向左躲避了一个扑过来尝试攻击他的盗贼，让刀刃直直飞向那个女人。
其中一个人站了出来，用脑袋接住了刀刃，倒在了地上。
“月光骑士！”超人大喊道，衣衫褴褛，踉踉跄跄：“她能精神感应—”
Marc越过那具身体，女人伸手去够他，眼睛闪出光芒。他能感受到这首次的接触，外来意识如潮水般卷上了他的骨头，笑得露出了所有牙齿。
“确定吗？”他说，抓住了她的领子。“你想知道我的脑子里都是什么吗？”
“月光骑士，别—”
女人抓住他斗篷的边缘，笑容划过她的脸。“你认为自己比超人更强大？”她大笑着。接着，Marc能看到的就只剩橘色了，像强酸一样腐蚀着他的精神。这就像下坠，像黑暗，像被吞噬了，但是—
在最高的地方，有一轮明月。洁白，闪耀，月光刺穿了这病态的光芒。
“不，”Marc说，“但我非常肯定我比他更加疯狂。”
他感到了她的踉跄，大脑里的外来手指的犹豫。但裂缝太多了，Marc跌了回去，回到那座古老的寺庙里，回到了研究所里的休克疗法。他像河流一样漂进了那失去身体和身份掌控权的时间里，进入Jake，Steven和Moon Knight所掌控的时间里。而在这所有上，天空破裂了。Khnoshu若隐若现，从裂缝里探过。在非常遥远的，几乎是Khnoshu为他打造的监狱的边缘等等地方，什么东西燃烧了起来。
Marc的脑海是一条不仅只通往地狱的路，在他破碎、残缺的心灵中，重叠的身份就像争夺控制权的灵魂。Khnoshu伸出一根戴着手套的手指，触摸着入侵的力量。
随着一道恐怖的哭声，女人蜷缩着后退，橙色的光芒暗淡下来。她蹒跚着，踉踉跄跄地从了Marc的脑海中挣脱出。Marc转身，将新的飞镖弹开，飞向刚要跑开的她—
“不！”超人说，但他还在恢复，还是慢了一拍。飞镖从她的后劲取走了姓名，Marc在她倒地时站起身。在她所以人偶倒下之时，超人发出了一种似叹非叹的声音，像是悔意。
“她控制了你，”Marc说，蹲下检查一个面具人的脉搏。没有跳动，尽管这不是他杀的，他做了个鬼脸。“她的小偷也死了。”
超人喘了口气，站直。还是不太稳定，Marc评价到。“也许她的死亡也导致了他们的死亡。”
Marc耸耸肩。“我怀疑这一点。她的能力在十秒内就把你干没了，那甚至还不是完全的控制。她如人偶一样利用他们。我怀疑后劲比那足多了。”他站起来，在黑色下装上擦擦手，无视了手套关节处的血迹。
超人闭了一会儿眼睛，表情紧绷。“杀戮不是答案。”他说。
Marc已经与太多英雄有过太多这样的对话。“不全是，”他说，一个飘移的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Khnoshu，鸟头朝下，披着白色斗篷，朝那个女人俯身，若有火炬的眼睛对上了Marc的。他的手里有一个心脏，Marc在看到它被吞噬前移开了目光。对Khnoshu而言，靠心脏而活的人并不仅仅是一个威胁性的绰号。
“我们不该作出这样的决定，”超人轻轻地说，当Marc抬头看他的时候，他的表情显得非常坚定。“他们该交给法庭，陪审团—”
“有时，”Marc同意道，“但有时不能。”
超人抿了抿嘴。“你怎么知道你从未杀过无辜之人？”他挑战性地问。
Marc突然大笑起来。在非洲发生的三场战争，东欧和南美又发生了六场血腥冲突，Marc是一名雇佣军，他看到了人类最糟糕的一面，并积极参与其中。
“我杀过很多无辜之人，”他说，“这是我现在能够辨别他们的区别的原因。”
超人顿住了，看着他。他犹豫地看着他们身边的尸体，疲劳的呼出一口气。“请尽量试着别在大都会杀人，”他轻声说。
Marc顿住了，但—这不是他的城市，他能尊重这一点。“好吧，”他说，摘掉他朝超人扔去的新月形飞镖。边缘变钝了，他疑惑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把他们扔掉了一边。他有很多存货，还找到了一个地方可以制造更多，所以一把钝刃并不是很大的损失。
“抱歉，”超人说，又犹豫了。“我—我伤到你了吗？你很重的摔在墙上—”
“我没事。”Mark拿起他的棍子和两个镖片，转身将其中一个嵌入墙壁，留下标记。就像穿白色衣服一样，留下名片可以确保人们熟悉他的名字。他觉得他能听到他们上方的警报声，瞥了一眼更深处的阴影处。他可以从那边溜走，但—
“你擅长和警察打交道？”他问超人。
“不错，”超人说。“但如果你不想，我能理解。一小时后我可以和你在顶部见面。”
Marc不清楚他们是否还有其它的事，或者超人为什么在他们的观点出现分歧时还想要有其它事，但他耸耸肩。“好吧，”他说，然后抬起头穿过那个建筑，躲到一个柱子后面，避开呼啸而来的警车车队。
在外面的街道上，有一小群人，Marc同样避开了他们，找到了一个逃生通道，跳起来抓住它，开始像大楼爬去。没有月亮直升机是一件痛苦的事，但Marc假设Khnoshu没能在转换宇宙的时候把所有东西都带上。事实上，他想要为Marc建立新生活的这种想法已经超越了Marc的预期。
在屋顶上，Marc检查了一下那低语着的人群，坐了下来，让自己靠在石头上，闭上眼睛。他的肋骨被挫伤了，背部有擦伤，而太阳穴正紧绷着，预示着头痛的到来。但——看在他刚把一个精神感应者和她的手下干倒的份儿上——不算严重。 珠宝盗贼杀死了与他们在哥谭接触到的所有人，所以Marc并不后悔反过来杀了她。她很危险。
当他睁开眼睛，他看到屋顶上与往常一样出现了一个宝座，而他正躺在Khnoshu的脚上。
Khnoshu歪着脑袋，从上往下地盯着他，世界在他的眼中燃烧。
“你是不是在一切宇宙里？”Marc问，“你们是这样的吗？”
过了一会儿，Khonshu说：“不。这里有另一个我，但他很早以前就死了，留出一个空位。与凡人相比，神在宇宙中有更多……直接的影子和分身。”
Marc再次闭上眼睛，发出确定的声音。“你能看到从前的事吗？”他问道。
又是一瞬的寂静，Khnoshu说，“你想要我告诉你他们怎么样了吗？”
是的，Marc想说，因为他一直爱着Marlene，爱着Diatrice，爱着Jean-Paul，还很想念Samuels和Nedda。但是—
他们在他身边总是手上。所有人，但特别是Marc最爱的人。他以为这没事，抱着对自己能力的自信活了很多年，但Jean-Paul差点失去了他的腿，Marlene差点死了，Diatrace差点被太阳王击灭。考虑到这一点，最好还是像那几个其他的超级英雄。
“不，”他说，也这么想。“他们认为我死了吗？”
“我该让他们这么认为吗？”
Marc没有回答，也没有答案。“宇宙会停止崩塌吗？”他问。
“他们会的。”Khonshu非常肯定的说，坚定不移。“这不意味着你们的世界会迎来末日，它会被修复的。”
Marc可以接受。呼气时，他忽略了肋骨的疼痛，说：“你吃了她的心。”
“一个黑暗的东西，”Khnoshu愉快的赞同道，“非常贪婪。Ammut会爱她的。”
Marc做了个鬼脸，想起了那个在Khnoshu在他头脑里建的研究所里如此顺利的转化成了一个鳄鱼头怪物的红发医生。这一切只是一个测试，这让Marc在与其他人相处时更加自在，但他讨厌这一切的每一刻。
他的头脑里有太多噩梦，这只是一个。但他却反映了太多真实的东西。Marc扔在他的梦中看到它。
Khonshu和一个善良的神的形象无法搭边，但也许至少在这里他不是个混蛋。
Marc呆在原地，听着城市的喧闹声，想念着他的摩托车，时间长到疼痛开始稍微减轻，呼吸均匀。他还没有完全进入睡眠状态，但当风吹过披风使他睁开眼睛时，他肯定是放松的。超人降落在屋顶上，他微笑着递给马克一个棕色纸袋。
“我不知道你吃不吃汉堡，”他说，“但如果你不吃的话，这里还有鸡肉三明治。”
“汉堡就行了，”Marc说，坐直，接过纸袋。
“哦，很好。”超人坐在他身旁，双腿交叉在自己身下，接过Marc递给他的汉堡。“埃德娜的熟食店有全市最好的熟食。”
不知怎的，超人连店主人的名字都一清二楚这件事似乎完全不令人惊讶。Marc轻轻地哼了一声，把兜帽拉了回来，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决定他不在乎，也摘下了面具。这里的人不认识他，而Steven知道怎样避开摄像机。
从超人的呼吸频率的变化来看，他并没有料到这一点。Marc坚决地无视了他，打开汉堡，把洋葱挑来，然后咬了一口。
它很不错。肯定比Marc多年来吃的好多了。
“谢谢，”他说，他向上看去，看到超人正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你知道蝙蝠侠吗？”过了一会儿，他问。Marc耸耸肩。“我遇到了他的两个副手，”他说。“穿红色衣服，大概二十几岁。”
“红罗宾和红头罩？”超人惊讶地说。“不是蝙蝠侠本人？”
“还没。”Marc说，又咬了一口。
漫长的，寂静的一分钟过去了，然后超人轻轻地说：“你就是那个杀了小丑的人，对吗？”
Mark眨了眨眼。抬起头，发现超人的脸上没有流露出深思熟虑的表情，然后说：“是的，Khonshu—我的神，想要他的心。”
想要他死，痛苦的死。是他操控着Marc的手握向撬棍，而非本来Marc想要使用，仅仅用来击打的警棍。而当他看到小丑眼里的神情时，他没有反抗。
超人把目光移开，看着这座城市，他脸上的表情就像Marc在哨兵的脸上看到的一样，意识着这座城市发生的每一件坏事，以及他阻止它的能力。不过，超人似乎已经开始让人们自己解决问题，让自己休息一会儿，这可能比每三秒就抽打一遍城市，试图让每个人都活着的哨兵更健康。
“每次他逃走，蝙蝠侠通常把他待会阿卡姆。”他说，“罗宾们也是。”
“很明显，如果他继续逃走，这并不会管用，”Mark说，也许有点尖酸刻薄，但那句说精神错乱是重复同一个动作，期待不同的结果的老化是错误的。那不是精神错乱，那是蠢。“阿卡姆？”
超人的脸上闪现着惊讶。“阿卡姆疯人院，”他说。“蝙蝠侠面对的大多数人最终都会到了那里。”
一个疯人院。Marc把他的食物放到一边，血液冰冷。“疯人院从来没有帮助过任何人，”他一吐为快，“他们没有——这都是休克疗法，还有——”
还有极小的房间，坚硬的床，黑暗的门厅。锁上的门，人们长着死鱼般的眼，除去造成的伤害以外漠不关心的护士。他用手臂环着腿，Marc缩成一团，把头放在膝盖上，尝试提醒自己呼吸。
先是停顿，然后情况变了。一只手放在Marc的背上，轻压，坚定。“不，”超人轻声说。“我不认为阿卡姆帮助过很多人。但他们不能被留在街上，也不能被关进普通的监狱。”
“所以你把他们送进了真正的医院。”Marc说，“所以你要帮他们。所以他们不像小丑，也不像我。”
沉默，沉默，沉默，只有汽笛的呜呜声打破了沉默。
“你曾经在疯人院里？”超人几乎是温柔地问。
“它没那么糟了，”Marc没有抬头，说。没错。有了进步，那所他父亲在他小时候送他进去的疯人院进步的很快，但精神科的研究自从发明以来就经历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而它们的开始都是极其糟糕的。“但无法——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也许有些时候你只能接受它？”
Marc耸耸肩。“我疯了，”他说，他从不隐瞒。不像Marc，Jale基本上接受了。不过Steven讨厌他们两个。他认为自己很正常。这是他和Marlene能相处这么久的原因之一。“我让它变得很有用。”
呼吸声传来，超人笑了。“好吧，”他轻快地说。“我也许不会暂停你的方法，但谢谢，月光骑士。感谢你与他们战斗，以及把她拔出我的脑子。想那样被控制—不会有好结局的。”
Marc可以想象，对于一个强大如超人的人来说。“我在拯救自己。”他说。
一个深思熟虑的停顿，超人摇了摇头。“你防止我杀人，”他说，“当你发现事情变得不对了的时候。也谢谢这件事。”
Marc移开目光，没有回答。“珠宝要还回哥谭吗？”他问道。
超人愉快地改变了话题。““一切清点完毕后，警察会把他们转移回来。你有办法回哥谭吗？”
“有。”火车，但超人不需要知道这一点。Marc想念他的摩托车。他琢磨着要在搞一辆。或者Steven会。
“好吧。”超人朝他笑。“你有时间先吃一顿的，对吧？”
也许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喂了的流浪猫不太准确，但Marc还是警惕地看了看超人。“或许吧，”他说。反正下一班火车也会晚一点。“如果在那个袋子里还有甜点。”
超人热情地笑了起来，伸手拿出一根柠檬条和一块布朗尼。“喜欢什么？”他问。
Marc从他手上偷走了柠檬条，然后吃回了他的汉堡。他仍然感到不太安定和不太满意，但——
一切都在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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